我。”女孩很听话地张开双臂,两人隔着那铁笼紧紧相拥。
在铁笼外忙乱躲避的那群人中,萧席枫首先回过神来。他站直了身体大喊:“别躲了,这不是硫酸,是水,都是水!”
罗飞闻言惊醒。的确,那些液体淋在身上触感冰凉,若是酸液应该灼热难当才对。他意识到这是陆风平玩的心理技巧,连忙稳住心神。再抬头看时,却见那个铁笼竟已从地板上腾空而起,正向着天花板的方向上升而去。他连忙跑上两步,想把陆风平从笼子上拽下来。但他已经晚了,那笼子已经升到了两三米的高空,非人手所能触及。
陈嘉鑫等人也陆续从慌乱中恢复,一名刑警举枪怒喝:“快下来,要不然我开枪了。”
陆风平歪过头来,居高临下地一笑:“想开你就开呀。”
那刑警咬着牙,怒极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是不想开枪,而是不敢。因为陆风平和胡盼盼抱得那么紧,几乎就成了一个人。若是向陆风平开枪,必然也会伤及到无辜的女孩。
铁笼继续上升,很快就触到了仓库顶部。随着一阵“喀啦啦”的响声,屋顶竟被笼子轻松撞破,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窟窿。铁笼从窟窿里钻过去,飞入了苍茫的夜色。
月光从屋顶洒进来,照在屋中众人高高仰起的脸庞上。他们全都是一脸错愕的神色,片刻之后,却听陈嘉鑫怅然嘀咕道:“我操,还真他妈的会飞啊!”
罗飞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那个塔吊!”
塔吊?陈嘉鑫也想起来了。在前往仓库的路上,陆风平曾经在小路拐角处停留,当时他向着工地方向张望,而那里正矗立着一座塔吊!现在陆风平随着铁笼升空,虽然仓促间没有看出个究竟,但事出总有因果,冷静下来一分析:能让这铁笼升空的工具,除了塔吊,还能有什么呢?
想通这原委,陈嘉鑫忙喊道:“快追!”一边喊一边往仓库外跑。陆风平虽然被塔吊拉上了天,但他总有落地的时候,只要警方能及时赶上,也算是亡羊补牢。但陈嘉鑫只跑出两步便停了下来,沮丧地说道:“我们出不去啊!”
的确出不去。因为仓库的铁门已经锁上,要想打开,必须用陆风平的指纹来开锁才行。
“罗队罗队!”罗飞的对讲机又响了,呼叫者还是在屋外警戒的薛冰。
罗飞立刻应答:“在!”
“屋里出什么事了?怎么有东西飞出来?”薛冰的语气颇为困惑。他察觉到了异常状况,但月色朦胧中,又难以看清端倪。
“陆风平跑了,是那个塔吊在拉着他,你赶紧去控制吊车指挥台!”罗飞隔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
薛冰站在仓库外,他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那个铁笼,神色有些发怔。这事太过夸张,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警方频道中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明白明白,我这就上指挥台控制塔吊!”
罗飞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梁音?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塔吊下面呢,我这就上去!”梁音的声音果断而又急促,听得出来,她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不不不!你别一个人去,危险!”罗飞焦急地喊道。
罗飞的声音传到了对讲机的另一边,手持着对讲机的人正是梁音。她并未听从罗飞的劝阻,孤身一人走进了塔吊下方的简易电梯。她按动了上行键,电梯启动,向着此行的目的地——塔吊控制台而去。
梁音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在那个控制台上必然有着陆风平的帮凶,而自己只是一个文职女法医,既不会拳脚,更没有武器,她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凶险搏斗?
但她又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让那个家伙从警方的罗网中逃走,这是她必须完成的使命!
当电梯停下的时候,梁音抬起手腕,亲吻着那串玉珠。一腔热血涌上她的心头,她突然间感受到巨大的勇气。
电梯门开了,前方就是半空中的塔吊控制台。梁音看到一个黑衣人背对着自己,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控制台上的操纵杆。
“停下,别动!”梁音大喝了一声,“我是警察!”
黑衣人转过头来,他戴着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当看清来者是个女人时,黑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他转身继续操控吊车,完全视梁音为无物。
长长的吊臂已经在空中转过了小半个圆圈,现在正吊着那铁笼慢慢着地。梁音知道铁笼着地之时就是陆风平逃脱之日,她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于是她“啊”地大喊了一声,向着那黑衣人猛扑了过去。
黑衣人的身体坚硬如铁,在梁音一撞之下,竟没有晃动分毫。他稳稳把持着操纵杆,将悬吊着的铁笼慢慢落在了地上。梁音愈发焦急,她使足力气想去抢夺操纵杆。黑衣人见状“嘿”地冷笑了一声,忽地转身用胳膊箍住了梁音的咽喉。梁音顿时觉得呼吸窘迫,她挣扎了几下,但根本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很快,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思维也渐渐停滞。
“不,不行!我不能这样屈服!”梁音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