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这一肘正好命中了阿山闪避时暴露出的额侧太阳穴,那家伙身子一软眼看要倒,杜明强跨步欺前将其扶住,避免他的身体撞击在铁门之上。
这几个动作兔起鹄落,迅捷无比。杭文治似乎是刚刚问完那句“怎么了”,转眼间阿山也晕倒在了杜明强的怀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杭文治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同时瞪着眼睛又问:“你干什么?”
杜明强将阿山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地,同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杭文治说:“这两个人恶贯满盈,你难道真的要带他们一块越狱?”
杭文治心念一动:“你是想……”
“别多说了。”杜明强打断对方的猜测,招呼道,“快帮忙把这两人捆上。他们晕不了太长时间,很快就会醒的。我倒不怕他们,但要想悄无声息地制服这两个家伙也不容易。”
杭文治露出恍然的表情,自觉已完全理解对方的用意。确实,杜明强自诩为代表着正义的制裁者,他怎会容忍两个恶行累累的重刑犯从监狱中逃脱?杭文治甚至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此前在和杜明强密谋的时候,应该主动提出甩掉平哥和阿山的方案。这样会更加赢得杜明强的好感。不过这样的后悔只是一念之思——反正杜明强已经如自己所愿踏上了越狱之路,这好不好感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脑筋这么速转了几下之后,杭文治连忙凑上前,将缠在身上的布条撕扯了一些下来,配合着杜明强去捆绑平哥和阿山二人。同时他还在暗自盘算:将平哥和阿山抛弃在此处也好,这样只留自己和杜明强上楼,局面反而简单了,当然也就更容易把握。
杜杭二人将平哥和阿山捆扎得结结实实,然后又扯下布团塞在他们口中。平哥那一下被击中后颈,只是被暂时切断了动脉供血,由此引起大脑缺氧而导致休克。在被布团封口的同时他已经悠悠醒来,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脑子还不太清楚。
杭文治检查了一遍捆扎效果,确信那两人都无法动弹和呼喊之后,这才起身对杜明强道:“行了,我们快走吧!”
杜明强也起身了,但他并没有像杭文治想的那样转身疾行,而是忽地问了句:“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