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怖?而现场的其他人为什么又能不受影响?目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解答这些疑问。难道在龙州市中,真的出现了一个恐怖的隐形恶魔,而这些人,都是它所选中的祭品吗……”
很显然,肯定有昨夜在场的人向外界透露了消息。罗飞很快在心中确定了最大的嫌疑者,然后拨通了周立纬的电话。
一听罗飞提及网络新闻的事情,周立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我知道了。已经有好几个记者打电话要来采访我,真是够乱的。写文章的人是怎么知道那些内情的?”
“当时在场的就那几个人。我怀疑是你的那个学生把消息传播了出去。”罗飞不绕圈子,直话直说。
“我的学生?”周立纬的声音听起来很茫然。
“对啊,就是叫刘云的那个。什么‘恶魔’、‘祭品’,这些不都是他的话吗?”
“你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小伙子啊?他可不是我的学生。”周立纬郑重的反驳,“他不是跟你们一块来的吗?我还以为他也是刑警队的人呢!”
听到这话,罗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当时是我先入为主,把他认定为你的学生。我们双方都不了解,被这个人钻了空子。”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还用问吗?”罗飞苦笑着回答,“多半是个记者。他了解一些病案的事情,所以来采访你。正好遇见我们过去,他就顺势跟着进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听去了。这条新闻当然也就是他写的。”
“这事可有点麻烦。”周立纬忧心忡忡,“先不说会影响我的工作,有些事情传播开了,必然会在社会上引起恐慌。”
罗飞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不要接收任何人的采访。如今的记者可不得了,你说什么,他都能添油加醋地炒作一番。”
“对。”周立纬完全认同罗飞的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恐慌的情绪还是无可避免地传播开来。龙州并不算一个很大的城市,市民们相互打听,很快就发现新闻中所提及的那些恐怖事件并非空穴来风。越来越多的电话打向了市人民医院及公安局的刑警队,询问事态的原委和发展情况。
罗飞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最大限度地调集起刑警队的人手,投入到事件的调查工作中。近二十名警员被分散至城市的各个角落,就每一起发生过的病例进行详细的走访和探查。
另一边,周立纬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对病患人员的诊查和病理分析工作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好在人民医院精神科拥有全国一流的科研诊疗设施,使得他在这个过程中能够淋漓尽致地发挥出自己的所学和才华。
傍晚时分,外出的警员陆续回到了队里。罗飞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个案情的通报会。
大家的工作应该说是既认真又细致的,众人汇总起来的走访笔录在罗飞面前攒成了厚厚的一摞。不过发言时,每个人却说得非常简短,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而事态似乎还在变得更糟。截止到下午四点,类似的病案又今天又新发了四例。另外,有一些市民反映,他们也曾出现过莫名其妙的恐怖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强烈,而且也没有延续很长时间。
这自然使罗飞想起了那个叫徐婷的女生,她当时的描述和这些人的感觉是相符的。这是一种虚幻而抽象的感觉,没有人能说出当时让他们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但他们又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压迫和恐惧感。
罗飞略倾着身体,右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张开食指和拇指轻捏自己的下巴。他并没有急于去翻阅那些笔录,要从那么多的资料中剔拣出有价值的信息,那必定是一件需要大量时间和足够耐心的工作。而在目前这种茫然一片的状态下,作为刑警队长,最重要的事情是给下一步的工作指出一个清晰的方向。
警员们也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罗飞,会场内一时寂静无声。
正在这样的气氛中,会议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罗飞办公室的秘书张成林走了进来。
“罗队长,有你的一个电话。”
“谁?有什么事情?我正在开会。”罗飞因为思路被打断,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从云南打过来的长途。说是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有线索要提供。”
“云南?”那可是距离龙州千里之外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提供线索?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这个不寻常的电话还是引起了罗飞的极大兴趣,他立刻站起身,离开会场,向着办公室快步走去。
电话听筒闲搁在办公桌上,来电显示中出现的果然是来自云南的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