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小孩学作画都是在老一辈名下挂师徒的名义。我和胡俊凯、陈健当初都是吴健飞的徒弟。”
“哦?”周平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不由得来了精神,“据我所知,这个吴健飞还是胡俊凯的岳父?”
“是啊。胡俊凯后来和我师父的女儿结了婚。”张斌有些迷惑地挠挠头,“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这个吴健飞,就是你提到过的空忘和尚。”
张斌怔怔地瞪着周平,咧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老半天,他才转过神来,喃喃地说着:“原来是他,难怪难怪。那么深的绘画功力,除了他还有谁……”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啊,没想到他竟然在南明山上做了和尚,而且这么巧,会被我们看见他的作品。还有他画的那幅‘凶画’……”
“我不是指这个。”周平晃着脑袋,“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登记死亡了?”
“哦,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不是确切的死亡,应该算是失踪。”
“失踪?”
“对。这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吴健飞的下落。按照法律规定,照这样失踪达两年以上的,便可以记录为死亡人口了。”
原来是这样!照此看来,吴健飞是在一九七六年报的失踪,两年后,法律上便认为他已经“死亡”。如果吴健飞是秘密出家的话,两方面的情况可以算是吻合上了。
从张斌处得到的收获已经远远超过了周平的预期值,他继续紧揪住这个线索,希望能有更多的发现:“吴健飞失踪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他失踪前发生过哪些事情,这些情况你清楚吗?”
听到这个问题,一直快言快语的张斌却显得犹豫起来,他沉默片刻后,转头对身边的儿子说:“小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和周警官要说些事情。”
吴锋答应一声,走出病房,轻轻关上了屋门。
周平看着张斌,静待着他的下文。
张斌叹了口气,把身体倚在床沿上,眼望着天花板说道:“讲到这件事情,我心里是有愧疚的。唉,所以也没脸在小字辈面前提起。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一两件糊涂的事情呢……”
情况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周平向前探了探身子:“也许我不方便问的,但这些很可能与山上的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