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放下心来,“那就好。至于王家同三房那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回到东院后,沈静秋带着朝哥儿玩耍。天快黑了,江瑶进来告诉沈静秋,说是国公爷安排了四个高手护卫在三老爷罗保身边。门口两个,屋里两个。另外还安排了人守在屋顶。总之要确保王家舅老爷拿三老爷罗保无可奈何。
沈静秋却没关心护卫的事情,而是问起别的,“如三老爷身边是谁在伺候?”
“是两个小厮并一个婆子。都是府中的家生子,确保不会吃里扒外,做出对三老爷不利的事情。”
沈静秋暗自点头,国公爷果然还是在乎三老爷这个儿子的。或者可以换一个说法,国公爷是太在乎国公府的脸面。要是三老爷罗保在家里被人切了命根子,此事传扬出去,届时没脸面的可不是王家,而是轮到了国公府。
国公爷丢不起这个人,二房同东院这边却乐得看好戏。接着又有下人来禀报,说是正院那边,罗老夫人正在闹腾,请示沈静秋,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沈静秋摆手,“不去。让全嬷嬷带着人好生看着老夫人。实在不行,就给老夫人喂一碗安神汤,早点歇下,大家也都轻松。”
“奴婢遵命。”
这边才吩咐完,紫竹又来告诉沈静秋,说二房那边,二夫人罗张氏叫厨房做了一桌酒席。这无缘无故的叫人置办酒席,怎么看都有点问题。紫竹就说道:“奴婢就知道,三房一出事,二夫人肯定乐死了。不过命人置办酒席,这也做的太过分了点。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二夫人是在幸灾乐祸。”
沈静秋笑道:“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二夫人的态度,那你说她还有必要遮掩吗?”
“这不是做面子情吗?”紫竹说道:“夫人平时也教导奴婢,要糊好面子,别让人看不起。怎么这会,二夫人如此不讲究,夫人却觉得她做的对。”
沈静秋哈哈一笑,“面子情是面子情,只是你认为三房同二房之间还有面子情可言吗?打个比方,要是哪天我们东院出事了,二房还得放鞭炮庆祝。同理,二房不走运,我也德多吃半碗饭。”
“夫人说话可真有趣。”紫竹掩嘴轻笑,“外面有人说三老爷艳福不浅,有人说三老爷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热闹极了。”
沈静秋想了想,虽然消息瞒不住,京城的人明儿肯定都知道了。但是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于是沈静秋吩咐紫竹传令下去,从今开始,不准任何人议论三老爷的事情。一有发现,全家赶出府去。
紫竹领命而去,沈静秋却还在琢摸着王家舅老爷用什么办法取三老爷的命根子。
或许是因为剑伤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第二天三老爷罗保就发起了高烧。请了大夫进府,重新给三老爷罗保处理伤口,又用了药,内服外敷俱全。就这样,三老爷罗保的高烧依旧没能推下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醒。三夫人罗王氏拒绝去看望罗保,更拒绝照顾罗保。只命人每天过问罗保的身体情况。而且与此同时,罗王氏还禁止儿孙们去探望罗保。为了此事,母子三人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彼此都是满腹怨气。
京城中人都关注着王家和国公府,国公府的人都紧张的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可是两天过去,风平浪静,连个浪花都没有,更别说有任何宵小。而且罗保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肯定不会背叛罗保。那么王家舅老爷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切掉罗保的命根子?所有人包括京城内的就连宫里面的人都观望,等待揭开谜底的那一刻。究竟是国公府的护卫更高一筹,还是王家舅老爷的手段更令人折服。
京城内的赌坊已经开了赌盘,赌罗保的命根子会不会被切掉。赔率已经达到了一赔十,多数人都不看好王家舅老爷有本事切掉罗保的命根子。毕竟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让宵小之辈进入国公府作恶。
就在最终结果揭晓前的数个时辰,赌场接到一笔大单,一万两银子赌王家舅老爷能够成功切掉国公府三老爷的命根子。赌徒们看热闹,纷纷嘲笑这是个傻子。赌场的老板却蓦地冷静下来,只怕王家舅老爷那里想出了办法,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神秘的大单。
赌场老板要如何做,此处不表。
第三天,国公府如同往常一样,天没亮的时候就开始忙碌起来。同以往唯一不同的时候,今日所有人做事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并且频频朝三房方向看去,等待最后结果的揭晓。
沈静秋同罗隐正在花园内下棋,这里离着三房近,沈静秋如同大部分人一样,同样好奇王家舅老爷会如何做。瞧着罗隐笃定的模样,沈静秋问道:“不打算同我透露一二吗?”
罗隐笑道,“你让人拿一万两赌长寿伯会赢,我以为你对长寿伯充满了信心。”
沈静秋笑道:“我对长寿伯只有六成的信心。”
“只有六成的信心就该拿一万两去赌,你也算是胆大的。比一般赌徒的心都大。”
沈静秋扬起嘴角,面露笑容,“我本来就是一个赌徒。这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