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听,一边梳理羽毛,一嘴下去就掉下一两根。
他就把羽毛收集起来,塞进自己的肚皮里。
塞了好几下,他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呆了好一会儿没动弹,然后试着又把一根飘落下来的羽毛塞进肚皮……确切的说是他出门习惯性背着的包里。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人形时候背在背上的包,在变成鸟的时候,空间是出现在他肚皮上的。
本来他要从包里取放东西,得变成人形,现在维持鸟的样子就行。
咦?
这样他不就是有了随身空间?
虽然空间有点小。
有了重大发现,乌云对这一屋子人失去了兴趣,悄无声息地飞回家里,从主卧留的窗缝里挤进去,敏捷地让开埋伏在边上的大白。
室内对于翼展两米多的鸟来说,实在是太过狭小。
鸦鸦完全不是大白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大白咬着脖子摁倒在地。
头一次见到类似场景的颜昊吓得不轻,但是每天都要见上两三回的现在,颜昊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
他熟练地从主卧阳台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毛巾,先掐着后脖颈把猫猫提溜开,再把鸦鸦从地上抱起来用毛巾卷好:“这么快就回来了,人找到了?”
颜昊把毛巾裹得像襁褓,乌云在里面躺得很安详:“找到了。一会儿跟你说他们的事情。”说着,他兴奋起来,到了浴室被放在自己的专属宠物美容台上,就表演隔空取物,“看!”
颜昊瞧他脑袋往肚皮上一怼,就咬了一嘴毛起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小八哥也染上了红英给自己拔毛的恶习,赶紧检查小八哥的肚皮:“你干嘛扯自己的毛?”确定还是毛绒绒的,没有一点拔毛的印子,就觉得疑惑。
鸦鸦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摁倒,仰面朝天蹬了蹬爪子:“刁民,扶朕起来。”
颜昊配合:“喳。”把他扶起来之后,看他在浴室里跳来跳去,半天选了一根牙刷往自己肚皮里一怼。
他把小八哥抱在手上,又检查了一遍毛绒绒的肚皮,确定一点都没有牙刷的痕迹:“学会变戏法了?”
鸦鸦就当着他的面,把牙刷从“肚皮”里取了出来,抬起翅膀拍拍:“资本家,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来帮你保管啊,保证没有人能找得到。”
颜昊把小八哥举高高,又放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我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来,洗完澡先睡,明天不是说要回家?”
乌云在外面浪的时候没感觉,被他一提问了一句:“几点了?”
“快11点了。”
乌云一听,就对颜昊说道:“那你先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自己洗。”
颜昊知道他想泡一会儿澡:“我先去给你拿夜宵。”
他出了浴室之后,没有去厨房,而是先从床头柜里拿了一个强光小手电筒,打开从阳台的角角落落里找出刚才乌云和大白打架掉下来的羽毛。
还把大白从枕头缝里薅起来,在猫猫的后脑勺上找到了一根羽毛。
小八哥泡澡时间半小时起步,颜昊有足够的时间,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白一脸懵地被薅起来,又被塞回去,舌头吐在外面都忘了收回去。
“傻猫。”
大白听懂了:“猫嗷!”等着,愚蠢的人类,我要把你所有的小秘密都告诉鸦弟弟!
颜昊听不懂大白的话,不然他的脚步不会那么轻快。
乌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大白跟在颜昊身后,追着他一路骂,连嗓子都有些哑。
可怜的太上皇,骂人连脏话都不会,翻来覆去就是“愚蠢的人类”和“可恶的两脚兽”。
至于站在鱼尾葵上的红英,假装自己睡死了,并没有“醒来”帮助大白骂人的想法。
乌云赶紧把大白抱起来,把背脊上竖起来的毛毛给捋平:“你怎么大白了?把它气成这样?”
颜昊一脸莫名:“我没怎么啊,就说了它一声傻猫?”
大白顿时从乌云的怀里要蹿起来,冲着颜昊哈气:“哈——”
别看大白凶神恶煞的,它特别懂不能对家里的人类下手。
它打架打习惯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伸爪子,这会儿连缩着爪子,邦邦给颜昊两拳,都担心把颜昊抓伤了。
脆皮人类,身上毛太稀疏了。
它喵喵喵地问乌云:“你看上他什么了?难道你喜欢毛少的?就喜欢他秃?”
乌云以最大的意志力假装自己听不懂大白的话,一本正经地跟颜昊聊天:“简单的话,大白能听懂。”走到餐桌边上,把大白放在自己身边和颜昊隔开,两三口把分量不多的夜宵吃了,然后去刷牙。
颜昊总觉得大白没说好话,又觉得一只猫能表达多复杂的意思。
他一个人类,有必要跟一只猫计较吗?
等第二天颜昊满心欢喜地拿着伪装用的公文包进办公室,打开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昨天大丰收的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