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猫弟弟叫他小叔,是为了表达亲近,没想到搁这儿等他呢。
猫弟弟估计都不明白大叔叔和小叔的含义。
毕竟猫弟弟看上去蠢……眼神清澈,用来长脑子的能量都用来长肌肉了。
嘎蛋蛋只是个小手术,一点都没耽误乌云的工作。
倒是他今天工作的时候,似乎总能听到一种之前没听见过的不太一样的鸟叫声。
很多鸟类包括动物叫的时候,并不一定是非得为了表达特定的意思,也不一定跟谁交流。
尤其是一些鸟,就是心血来潮想要引吭高啾一下。
乌云按惯例忙了一上午。
早上还跟颜昊说要在办公室睡,其实根本没空。
他差点忘了今天周日,下午也有零零星星的事情。
工作倒是不多,主要是来回跑在路上比较花时间。
忙到下班,他东西一收,就带着小动物们回宿舍,也不想自己做饭,回到宿舍洗洗完,才舒坦地靠坐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啊……可算是下班了。”
看着原本躺在门口的猫弟弟,特意走到他脚边,给了他一个颇为沧桑的眼神,腿一软就砸在地板上,他用脚指头怼了怼:“怎么了?有意见你就说啊。”
猫弟弟回头看了看他:“呼——”
晚了,一切都晚了。
乌云以为它是不愿意戴耻辱圈,还骗它:“你脖子上这个大花花特别好看,真的。”
大花花的形状,也改变不了这是一个耻辱圈的事实。
猫弟弟动了动耳朵尖,不想搭理阴险的人类。
它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妈妈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人类把自己嫁了出去。
果然,嫁出去的妈,泼出去的水。
有了后主人,就有了后妈。
看看它都成这样了,它亲妈还在玩玩具!
咦?那个玩具……好像有点好玩的样子。
乌云本来还担心把猫弟弟这么一嘎,把它嘎出了心理问题,然后就看刚才还生无可恋的猫,慢慢翻身坐起来,匍匐,扭屁股,瞳孔滚圆,“唰”一下冲出去,把被大白刚扔飞的仿真鱼扑住,咬住鱼的后脖颈,弓着身子疯狂兔子蹬。
“悠着点!不怕扯着蛋?”
猫弟弟咬着玩具鱼不松口:“扯什么?蛋都没了!猫嗷!”
颜昊电话打过来就听到乌云那儿丰富的背景音:“怎么了?大白叫什么呢?”
“不是大白,是大白的小儿子。”至于叫什么,“哀叹自己逝去的夜生活。”
渣猫嚎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搞得跟真的断子绝孙了似的。
但作为一只武力值彪悍,且年满一岁的成年男猫,它已经有了不下十只后代。
颜昊一听就笑了:“在宿舍?”
“嗯。”
“下来吧,我快到了。”
“好。”乌云挂了电话,跟三小只放完了饭,就下楼了。
猫弟弟对玩具的注意力被猫粮分散了一点,吃完了才问:“小叔干嘛去了?”
大白一边洗脸一边告诉它:“找他男朋友去了。”
“哦。小叔是女的吗?他男朋友是人还是什么品种的鸟?”
“他是男的,找了个男的人。”
猫弟弟显然想不太明白:“小叔为什么要找男的人?三花小姑娘多好看啊。”
大白偏头给靠过来的小儿子舔了舔毛,在它头顶逆着舔出一个小尖角:“人类很复杂。”
猫弟弟似懂非懂,但注意力又被飞到沙发上坐好,打开电视机的鹦鹉吸引,跟着坐到鹦鹉边上:“大叔叔,你干嘛呢?”
“看电视呢。”红英跟乌云别的没学会,肚皮朝上摊开了翅膀的睡姿学了个十成十,一副老大爷的样子,就差一副老花眼镜。
猫弟弟在边上看了看,也跟着仰天躺下。
肚皮露出来的姿势,让它有些缺乏安全感,但很快它的四肢逐渐松弛下来,卷在两腿间的尾巴也一点点放松,自然伸直,后腿慢慢变成了个心形。
大白跳上沙发,给小儿子胡乱舔了舔毛,然后一屁股坐在猫弟弟头上。
乌云透过监控看到这画面,一脸无语。
颜昊今天是自己开的车,还以为乌云是在干嘛。
他还没问出口,乌云就说道:“看客厅里的监控呢。我不是给猫弟弟做了绝育,把它带回家了,怕它不适应。”
“它适应得很好?”
“嗯。还行。”看猫弟弟的意思,其实今天放走了也行,不过要是它自己觉得可以,在家里能待得住,那就多观察两天,等彻底“完蛋”之后,再出去争霸天下。
都已经是成年猫了,肯定不会被妈妈一屁股坐死吧?
没有新帝是怎么死的。
施超和高慧娟一早就知道乌云会来家里,掐着点准备好了饭菜。
乌云一到,什么都不用想,洗个手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