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自己活像个讨债的恶鬼。
她拉着柳西京坐下,正好与温煜景是对面,前两天还感慨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既然大家都在一个城市,那以后要多见面才好。”
周望舒自顾倒了茶水递到柳西京手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西京却不按常理出牌。她忽略了身旁人的殷切,将肩上的画筒取下来。
“我是来送画的。”
她将手里的画筒放在桌上。
“送画?”
周望舒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想到刚才温煜景说有礼物送给她,明了后又恢复了喜色。
其实她有些好奇为什么是柳西京送来的,一想到前段时间朋友和她八卦柳家的事情,突然猜到了什么,怕问出来柳西京尴尬,于是不着痕迹的转问道。
“小景,这就是你说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温煜景送她的?
一阵莫名的抽痛压的柳西京快不能呼吸。
她说不清到底哪一种感觉更折磨,心涩,痛苦,恼怒,所有情绪交杂在一起,将她搅成了一锅浆糊。自己辛苦几天熬出来的作品,居然是温煜景用来献给周望舒的,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周望舒打开画筒,抽出里面的画卷,一幅与寻常不同带有妖冶之色的昙花缓缓展开。她不断地惊讶与赞赏吵得柳西京头疼,她无心理会,此刻也只想着一件事。
月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