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抱住了女儿哭了起来。
徐游还有意识,尚且没有完全晕过去,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娘。
徐大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抱住她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游儿,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可徐游却无法再回答她了,头一歪很快就晕过去。
徐大夫人发出一声惊叫,立即让人去请胡太医来。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徐二夫人也急忙带着人赶来了,见徐大夫人慌张的抱着徐游又哭又喊,简直像是快要晕过去了,急忙上前来帮忙。
徐大夫人哭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得不让徐二夫人来处理这摊子事。
好不容易徐二夫人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终于让院子里安静下来,胡太医也终于被请来了,给徐游诊治之后就皱眉道:“这也太严重了,怎么伤成这样的啊?这应当是从马上掉下来了啊。”
坠马?!
徐大夫人险些也要晕过去,好一阵子天旋地转之后才终于站稳了,扶着丫头勉强捂住了额头,心惊胆战的问她:“严重吗?”
胡太医摸着胡子摇头:“说不准,丢命那是不至于,可是这些疤痕恐怕是很难去除了,伤的太深了。”
徐大夫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伤疤不能去除,那对于徐游来说恐怕是比死都要严重。
女人谁不把自己的脸看得比性命还重?徐游以后要是脸给毁了,以后还怎么出嫁?
她忍不住哽咽起来,问胡太医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了。
胡太医很实在:“很难去除了,这么深的伤,我是真的没见过哪个能彻底不留疤的。”
他说着就站起来,去一边开方子。
徐大夫人失魂落魄,见胡太医开完了方子,就对着徐二夫人点了点头,徐二夫人便急忙让人带着胡太医出去领诊金。
徐老太太那边也让人过来问消息了,徐大夫人吸了口气,努力稳住了情绪,才让徐二夫人在徐游这里先看着,自己去徐老太太房里了。
等到把徐游的伤势说给了徐老太太听,徐老太太也忍不住震惊了,握住了椅子把手惊道:“当真?怎么会这样严重?”
女孩子的容貌可是大事。
徐游眼看着如今因为是静安公主的伴读而在京城炙手可热。眼看着以后是必定要有一门很不错的亲事的,这可是大助力,怎么忽然就说是脸要留疤?
再好的女孩子,留疤了也要大打折扣了啊。
徐大夫人听见徐老太太反应这样大,忍不住心酸的又哭了:“正是呢,也不知道庆和伯府到底是怎么招待的客人,这么一闹,孩子可怎么办啊?!”
这都不是什么赔罪不赔罪的问题了。
这是毁了徐游的一辈子啊!他们怎么赔得起?!
徐老太太被说的也忍不住面色阴沉,冷冷道:“这事儿既然是在他们家出的,他们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要紧的是游儿的伤,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看看是不是能有效,否则……”
否则的话,徐游的这辈子只怕就真的这么给毁了。
徐大夫人原本就已经很是慌张难过,被徐老太太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顿时就懵了,她心里都知道,也正是因为都知道,才格外的愤怒,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头才到了今天这一步,却又偏还要遇上这样的事,她真是无法甘心被泼这么一盆冷水。
这么折腾过去已经是深夜了,徐游那里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徐二夫人说徐游是喝了安神的药所以睡过去了,劝徐大夫人先回房去休息。
徐大夫人想起女儿的惨状哪里还能睡得着?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还得回去跟丈夫商量着去各地寻访名医,便勉强点了点头。
至于徐二夫人在这里彻夜照顾徐游,那也是应当的,没什么好说的。
她昏昏沉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身的疲惫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说丈夫回来了。
自作
她急忙站了起来,等到丈夫进了门,就急忙扑了过去:‘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你到底是去哪儿了,这一天都没动静,您知不知道家里出事了?’
徐兆海正把斗篷交给一边伺候的丫头,见徐大夫人全然没有了平日的从容,看上去又这么憔悴可怜,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出什么事了?”
他今天是去城外京营巡视了,这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事,他听说家里出事了,就急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徐大夫人哭起来,拽着他的袖子说了徐游出去做客被弄得受了伤,伤痕累累的被送回来的事,又哭着说:“请了胡太医来看,胡太医说性命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这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疤却怕是要留下了,一个女孩子,留下那么大片的伤疤,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啊?这分明就是要我们的命啊!”
受了伤?!
他是很宠爱徐游的,毕竟女儿在他面前自来乖巧可爱又听话懂事,还善解人意,乍然听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