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便急忙跪倒在地:“母后说哪里的话,母后都是为了朕才会……”
太后意兴阑珊的扶他起来,并不想再纠缠,只是径直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嘉平帝有些迟疑。
他是不想兴平王出事的,毕竟是打小的交情。
太后就冷不丁的笑了一声:“这事儿弄的外头人心惶惶,皇帝要是处置不好,难免被人背后说上几声偏私的。”
嘉平帝心里也知道这些,叹息了一声就说:“只是慎太王妃也还重病昏迷,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动兴平王,是不是太过不讲情面了一些?
太后冷冷的牵了牵嘴角,说这么多年兴平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信慎太王妃不知道,既然她助纣为虐,那兴平王落到这个地步,她也怨不着谁,只能怪自己过分偏袒,不知道将脓包挑破。
嘉平帝沉吟一瞬,终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只是说先把兴平王给抓起来,让大理寺和刑部加上督察员三法司会审,再做定夺。
这样倒也是个法子。
这件事闹成这样了,总归是要给百姓和官员们一个交代的,查明了之后再审最合适不过了。
太后点头。
嘉平帝又提起朱元来。
卫皇后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会跟朱元这样的小姑娘有什么牵连,面色诧异的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连太后也蹙眉问:“这跟那个丫头有什么关系?”
兴平王喜欢的是少男,又不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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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打交道,太后已经知道朱元这个小丫头的脾气了,这就是个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事的主儿,除非是真的把她惹急了,她才会毫不留情的咬人反扑。
不然大部分的情况下,她应当是无害的。
太后之前听胡太医提起过,说这个丫头即将要去浙江投奔外祖父一家了,还特意把治头痛的方子交代给了胡太医。
按照时间算一算,这个时间怕是朱元都该出京走了,怎么又说惹上了事儿?
嘉平帝将之前吴顺的事情说给了太后听。
之前吴顺出事,太后其实难过了一阵子,毕竟这是长公主的夫婿,可是等到那些不堪的过往摆在眼前,太后便对这个人深恶痛绝。
现在听说吴顺的事是由他对付朱元引起来的,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是不是付家的女孩子们受了诅咒,所以朱元的母亲端意也如此倒霉早逝,朱元自己也总是麻烦缠身,总是这件事一了,那件事就立即跟上。
嘉平帝对这个女孩子很是不喜-----因为这个女孩子简直就跟瘟神一样,走到哪儿哪儿出事,而且对上她的人基本上没什么好结果,总是自曝其短。
就像吴顺跟兴平王一样,每个人都有必死必定触怒他的理由。
而这一点才是叫嘉平帝最忌惮的。
这个小丫头竟然好像能够摸得清楚他的喜怒,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并且加以利用。
这样的人,是不应该留在这世上的。
嘉平帝跟太后提起来,也不过是因为之前朱元在给太后治头痛,他怕留下隐患。
太后立即就明白了嘉平帝的心思,想了想,忽而说:“这个小丫头手里有治庭川的病的法子,哀家看她倒是挺好的,吴顺杀了……杀了清晖和倩怡,他本来就该死,兴平王也不必说,是自己找死联系上瓦剌人算计人,你要说朱元真有什么错,哀家倒是瞧不出来,罢了吧。”
朱元的生死,在太后和嘉平帝看来,不过就是几句话之间的事。
到底嘉平帝答应了下来。
太后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到卫皇后和嘉平帝都走了,才算是松了口气,不由得笑了一声,说:“这个小丫头,倒是怪狡猾。”
翁姑在她身后替她松动筋骨,听见她这么说,便有些迟疑的问:“老娘娘怎么这么说?这回其实朱姑娘也很险,她到底太年轻了,做事太不圆滑……”
不管什么计谋,倘若要用自己为引,去做性命的赌博,那就不显得那么高明了。
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
但是太后却摇了摇头,她笑了一声:“谁说她冒险了?她但凡是留一线生机,那才是真的冒险,这个小丫头,她跟她母亲很像,却又不像,把哀家的脾气摸准了,她知道哀家最忌讳的就是总是自恃有功的慎太王妃和总是撺掇着皇帝的兴平王,所以下手才如此狠辣不留情……她是知道的,哀家会卖她母亲几分面子。”
翁姑便迟疑着说:“不能罢?这位朱姑娘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的本事我倒是见过的,可是您说她心计竟然如此之深,不经过探底就敢做这样的事,还担保老娘娘您能保下她,她这……”
这就有些妖孽了啊,怪不得嘉平帝会想杀了她。
太后神情莫辨的笑了笑:“谁能说得准呢,不过这个小丫头旁人看着邪门,哀家却是喜欢的。端意当年但凡有她一半的果决和手段,也不至于落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