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花有些不安地掰着手指头,总觉得记忆里那些宏伟的建筑好像在冲着她挥手。
那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散发着令人迷茫的金光,让人心生向往之余,又会让人产生无限的恐惧。
这是对未知的恐惧,吴爱花下意识想依靠身边熟悉的朋友。
“我也就是跟你们提一嘴,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你们的意思,反正现在还有时间,如果你们确实有这个意向,可以再去省城看看,或者抽个时间干脆去做一天生意,反正也是考察,花一天的时间决定接下来的打算,性价比很高的。”
陈锦惜说完把空间留给了三人。
一夜无眠,第二天陈锦惜起了个大早。
虽然她已经打定了不办婚礼的主意,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少。
就好比那位几年对他们姐弟不闻不问的父亲,到了这个节点,也该问候一下了。
陈锦惜特地找去了家属大院,门开的时候,崔有婉的脸都绿了。
距离上次学校一战时隔数月,给陈文静料理了不少烂摊子的崔有婉身心俱疲,明明以前还算风韵犹存的人,今天看着是真的憔悴,眼睛下面的眼袋,都快掉到鼻子上了。
陈锦惜扫了一眼,看来崔有婉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
“好歹上门是客,不招待一下吗?”
陈锦惜嘴上跟她客气一下,推门就这么走了进去。
崔有婉差点没反应过来,看着比自己还有女主人派头的陈锦惜,她都快气炸了。
“陈锦惜,你还有脸回来?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撺掇着外头的那些人污蔑文静,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崔有婉欲哭无泪。
那天在学校被家长们堵到了,崔有婉也是撒泼耍混,使劲浑身解数才脱离了包围圈。
结果回来的路上一个不慎,暴露了家里的地址,那些人就变着法地上门要钱。
这要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偏偏那些人还有权有势的,崔有婉实在应付得心力交瘁。
“崔姨,你这话可就说岔了,什么叫做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如果他们真的不占理,那你就应该直接去派出所,不过听你这口气,你不会是把钱赔给人家了吧?”
陈锦惜也没跟她客气,正好柜子上还有半包江米条,她顺手拿了一根放嘴里。
这东西都放潮了,看来最近几个月陈文静是真的惹恼了崔有婉,否则何至于连一根江米条都吃不到。
看着崔有婉面色铁青的样子,陈锦惜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那你不妨跟我说说,他们都是找的什么由头啊?是说你们家陈文静剪了人家小姑娘的辫子,还是趁着人家落座的时候扯了板凳,让人家摔到了尾椎骨,哦,听说还有摸人家小男生屁股的,得亏陈文静年纪小,否则这流氓罪肯定是逃不了。”
这番话可说得一点不冤,陈文静小小年纪就有这混世魔王的架势,全都是崔有婉的功劳。
“陈锦惜,你差不多得了,难不成你又把陈烨教得多好?”
崔有婉也不好否认陈锦惜的指控,毕竟陈文静做的某些事情,连她这个亲妈说起来都是汗颜。
陈锦惜擦了擦手上残留的糖浆,“我们家小烨算不得什么人才,但是随随便便考个年级第一还是没问题的,他回回考第一,搞得我以为他们学校的试题有多简单,崔姨,要不你跟我说说文静这次半期考试又考了第几啊?”
“陈锦惜,你够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轮不到你来这撒泼。”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