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相处下来,八个人都差不多明白各自都是什么性格了,关系也更近了一点,气氛不再那么僵硬。
接下来,每个人都回了自己房间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只用等着晚上节目组喊他们下去吃饭,为明天正式的恋综拍摄做准备。
原主带的东西很少,她本身就是一个身如浮萍的人,一个人在异乡漂泊,稍微做错一点就会踏入深渊。
甚至,她现在什么也没做错,就要面临一场不速之祸。
朝晕觉得心里又沉重了一点,躺在床上,去抚慰那缕不屈的凄魂。
天色慢慢沉了下去,开始溢出淡淡的粉,而后越来越浓,越来越烈,流光溢彩。
潮水涌动,偶尔拍在岸上,冲撞朝晕不平的思绪,让她缓缓睁开眼眸,坐起身,摇了摇头。
手机响了一下,有人给她发消息。
朝晕打开手机去看,是陈聿礼发过来的。
陈总:朝晕,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这么放肆,嗯?
陈总:趁着我出国这段时间去接恋综?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种?
陈总:算了,你趁这12天好好放松放松吧。正好我两个星期之后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恐怕你就有其他事情要做了。
朝晕看他说的话就想吐,心情一阵烦。
也不知道一个死变态在这里瞎装啥霸道总裁。
朝晕年轻时也写过霸道总裁,但是她笔下的霸道总裁除了霸道一点以外,根本无懈可击,连内裤都是自己洗的,是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陈聿礼这种东西,也好意思包装自己。
朝晕把给他的备注改成“狗日的”,没有回复,起床下楼去透透气。
其他人都房门紧闭,楼下除了一个节目组请的在忙着做饭的阿姨之外没有人。
为了随时随地保持节目效果,厨房不是密闭的,和饭桌连为一体,下楼梯时能够将一楼所有的一切收进眼底。
朝晕下楼时就看见忙得有点掀不开锅的做饭阿姨了。
是真的掀不开锅。
可能是第一次在这里做饭,没有算好时间,她要忙着炒菜,但是吃饭的时间都快到了,她还要去盛米饭。
朝晕看她忙得团团转,连忙走了过去,温声冲她道:“阿姨,没关系,我来吧。”
阿姨讶异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连说了几声谢谢,把米铲交给她,又开始去忙着炒菜。
这个活很轻松,朝晕只需要盛一碗饭再转身放在餐桌上就好了,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忙忙碌碌的,没有听到楼梯传来的细微声响。
温厝双手抄着口袋,耷拉着眉眼,眉宇间隐隐看得出来睡太长时间的惺忪之意,把他那张锋锐嚣张的脸都灭了一半气焰,举手投足中都是淡然的随意,正不紧不慢地下楼梯。
他不经意地往下瞥了一眼,目光触碰到了楼下正忙着盛米饭的一道清影,脚步蓦然一顿,而后停了下来,侧过身去,正对着朝晕。
他站姿闲适,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长臂交叠在胸前,倚着扶梯,弯腰伏在了手背上,垂眸淡淡注视着女人。
朝晕盛完了最后一碗饭,刚刚搁置在了桌子上,骤然觉得有一道毫不掩饰的视线正在坦然地打量她。
她微弯的腰一顿,突然抬眼看去,就那么直直地撞进了青年略深却全无侵略性的眸海。
见她看过来,温厝先是一怔,而后挑起眉,唇角上扬。那抹不知是不是带着轻佻意味的笑像一把小钩子,抚过人的背脊,带起来了一阵颤栗。
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散发青春荷尔蒙的人。
朝晕静静地看着他,缓慢地、轻轻地弯唇,眼下随着这个动作浮现出了笑涡,柔意像是一阵春风吹上了面,顿时有一种近乎于羞涩的舒畅袭来。
温厝没想到她会回应他,愣了一下,而后别开头,收起了笑,双手撑着栏杆起身,若无其事地下楼。
阿姨已经炒完了所有菜,又谢了坐着的朝晕几句,便直接离开。
温厝拉开椅子坐在了朝晕的对面,没有抬眼看她,不冷不热地问:“怎么干起来活了?”
朝晕只是笑笑,手搁在了桌子上:“阿姨忙不过来了,只是帮一点忙而已,不算是干活。”
温厝盯着她莹润的指尖,突兀地轻笑了一下,里面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好人啊。
他不知道什么心情地在心里轻啧一声。
“辛苦了。”
听到青年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朝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