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隽将脸埋在予欢的发丝里,“唔,予欢可真是我智囊,一下就解决了我的烦心事。”予欢闻,顿时拧他后腰的肉,“叫姐姐!”
他现在竟然直呼她的名字了。
裴梓隽感觉有些痒,轻笑了声,捉了她的手,“媳妇饶命……”
予欢催他,“快说!”
裴梓隽这才道:“很简单,赵二成亲,长公主为了脸面,也会让她儿子的生父赵晔臣回京,而在那之前,我们想办法让赵霆兄弟与他们的生父结盟!”
“赵玄成亲?这仓促之下,他能娶谁?”予欢眉尖儿微蹙了下,“婚姻大事非儿戏,不能因为赵玄而害了无辜的姑娘,这……”
裴梓隽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我已经给他们制造机会了,只要赵玄争点气……”
“他们?”予欢一下抓住了重点,“是谁?”
“就是赵玄和李桑染……”
予欢讶异,“他们……你不会乱点鸳鸯谱吧?”
她沉吟地道:“李桑染心志不在后宅,而且她进了长公主府,怎么会……”
裴梓隽有些迟疑,那件事不说了吧,如果予欢知道了,会不会多心?
一下又想起李桑染说过的话,裴梓隽的那点迟疑打住。
与其将来予欢从别处得知,因此误会了,实在得不偿失。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不太重要,就没和你说……”
“什么?”予欢仰脸看他。
裴梓隽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就是上次李将军回京述职,将李桑染也给一道押送回来,是为让他嫁人的。
当时圣上便为我和她赐婚,却被我出拒绝,圣上退了一步,将赐婚推迟三个月后……”
予欢听完,顿时心头涩然,原来如此。
她就觉得自己不是想多了。
其实她在看到李桑染的真容后,不免就想到梓隽以前说过的话,心中多少有些芥蒂。
有些话,她不想违心地劝说。
而且即便说了,也不过是给他增添压力,毕竟有些事,他也做不得主。
身在局中,大家都身不由己!
有些时候,不如顺其自然,兵来将挡就是了。
裴梓隽忐忑地等了半天,都不见她说什么,顿时有些急了,连忙解释道:“我与李桑染当时就已经说清楚了,她虽是女子,却有男儿的洒脱,只等三个月后,我们一切去圣上面前推了这件事。”
予欢刚要说什么。
裴梓隽又道:“另外,我看的出来,赵玄和李桑染两个人都不排斥对方,而且我也有意撮合他们了。
另外再加上今晚之事,长公主必定会对李家动心思,定会极力促成赵玄和李桑染的婚事,如此一来,我们这边的难题迎刃而解。”
予欢知他因此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心下微暖,还是道:“女子生存于世不易,以后切不可为利己而如此,尤其是长公主如此品行……”
可对于裴梓隽来说,他在乎的只是予欢而已。
至于李桑染,她本已过了适婚之龄,躲是躲不过的,至于她想嫁谁,圣上为了东疆的稳定,也会给她一些宽容。
予欢打了个哈欠,对他笑了下,“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
每次欢好后,予欢都会疲惫得昏昏欲睡,梓隽解释清楚了,见她没介怀多心,便也放心了。
可是予欢却心下却微叹了声,这才只是开始,没了李桑染,还会有刘桑染,不过暂时的喘息罢了。
……
翌日天还没亮,裴梓隽便悄悄起了榻。
他今天要上朝,还要去接赵玄,将他给带进宫去。
予欢是被文脂叫醒的,她要去秦王妃的沉香院请安。
简单收拾了一通,便带着淳哥儿过去了。
可能是昨日的不欢而散的原因,等了半天,温氏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母亲每天这个时辰都侍佛,妹妹别多心。”
予欢听到她那声妹妹说不出的膈应。
可温氏不等予欢说什么,目光就落在淳哥儿身上,面色都是和悦,“淳哥儿吃过早膳了吗?”
予欢对于温氏态度的转变心下多了几分微妙。
淳哥儿笑眯眯地道:“淳哥儿和娘亲都还没用膳,娘亲说先给祖母请过安后再吃。”
温氏听着孩子口齿伶俐的话语,心中复杂,“乖孩子,那快回去用膳吧,不要饿到了。”
淳哥儿自小得娘亲教导,在外一向机灵得很,“谢大伯母疼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