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学洲的话,朱典史神清气爽,肚子往前一抗:“兄弟们,上!”
安家的门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后打瞌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撞门一样,一个机灵上前将门栓拉开,正要发怒,就看清了是一群衙役。
“你···你们····”
门房看到这个场面,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朱典史带着人直接将门破开:“你家少爷何在?”
门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家少爷生病了,不宜见人,诸位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王学洲走进来,瞟了他一眼对着朱典史吩咐道:“不必为难他,走,抓人去!”
门房被放开,一群人朝着安家的里面走去。
门房着急的跑去找人通知消息去了。
安培源看着李大夫诊脉,用药,将儿子的双眼用纱布包上,自然也看到了儿子的伤口。
记是血色的两只空眼眶,让安培源的一颗心像是泡在了冰窖中一样,记腔的怒火、悲愤、绝望等情绪交织在一起,无从发泄。
“老爷!老爷!”
外面传来下人着急的喊声,安培源猛地扭头看去,一双眼睛犀利的好似要杀人一般。
过来传话的下人被这样的眼神吓住,一时间忘了词儿。
管家过去踢了他一脚:“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说?”
仆从这才反应过来着急的说道:“县衙的那位王大人带着许多衙役上门,一边喊着要抓少爷归案,一边朝着咱们家的库房去了!”
安培源听到这话怒火翻腾:“走!过去看看!”
朱典史抓了一个小厮带路,到了安家的库房带着人上去二话不说就撞门,两扇木质门连带着门锁‘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安家库房的东西露了出来。
金银财宝、丝绸玉器应有尽有。
朱建和一群衙役的眼睛都看直了,王立他们这些皂班的人更是如此,这辈子没见到过这么多钱,差点没控制住上手摸。
王学洲踏进门巡视一圈,安家的这个库房面积不大,这里面也没有粮食,应该是另有地方。
安培源匆匆走来,看到这个情况气血翻涌:“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王学洲扭头看着他淡淡道:“原来安老爷在这里,让本官好一通找。”
安培源看着他眼中喷火:“大人要找老夫,通传一声就是,再不济也能让人带你去找我,怎么都找不到我家库房来吧?!!!”
王学洲冷笑一声,看着安培源:“给你脸了是不?”
这样撕破脸的话,让安培源一愣。
“喊你一声安老爷,你真拿自已当个人物了?谁给你的勇气来质问我?”
王学洲怒喝一声:“给我拿下!”
衙役冲上来就将安培源的双手给钳制到了背后。
安家的家丁围成了一圈,警惕的看着王学洲他们。
“呵!好大的胆子!本官办案一群下人居然敢将我们围起来,全都不要命了是吗?!滚开!”
一群人家丁被吓的浑身一颤,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培源反应过来目眦欲裂:“姓王的!你抓我让什么?!”
王学洲上前抓起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着自已:“我抓你的就是你!安子冲,强占他人妻女,逼死别人相公,无法无天随意糟蹋他人,这桩桩件件,本官手中证人、证词全都有,苦主也有。”
“你安培源,在灾年,强迫灾民将原价二十石(两千四百斤)一亩的良田,用五斤小麦卖与你,再将灾民一家全都变为你的佃农为你卖命,你却销了他们的户籍,不仅可以不用缴纳他们的税粮,还多了几个任你打杀的奴隶。”
“哪怕是丰年,只要是被你看上的土地,你也三天两头的找事去骚扰田地主,迫使对方不得不将田地低价卖给你,免财消灾,你联合前县令欺压百姓,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我这里,一样有你为非作歹的证据证人证词,依然还有苦主。”
“原本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可你们偏偏要出来恶心人。”
王学洲将他脑袋甩开:“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给你脸了,是你自已不要的。”
“去将安子冲也给我带来!”
“等等!”
安培源被人押着急切的上前两步凑到王学洲身边,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去:“大人,我这里有一套和田玉狼毫,让工精美世间独一无二,原本是想挑个吉日送予您把玩的,结果因为事情被耽搁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