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人进了屋,叶恒仔细诊断后,开好药方,耐心嘱咐道:“我开的这些药,你得去外面药房抓,咱医院的中医院区还在筹建,尚需些时日,劳烦你跑一趟了。”送走高诊的病人,他稍作歇息,便马不停蹄地奔赴住院部。
今日,他打算尝试用针灸探寻渐冻症的治疗之径,昨晚查阅诸多古籍资料,心中有了些许头绪,若能借此打开局面,往后中医在这疑难病症上便能扬眉吐气,自己也能闯出赫赫声名。
一路上,叶恒感觉无数目光如芒在背。
众人瞧他的眼神各异,有的明目张胆地探究,似要将他看穿;有的小心翼翼地打量,带着几分犹疑。
他早已习惯这般审视,面色不改,稳步前行,手中紧握着收集来的资料,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中医理论。
古代中医素有明,调理脾胃机能可助力气血畅行,为渐冻症的医治创造契机。
只是中医门道繁杂精深,稍有差池,便可能谬以千里,是以他丝毫不敢懈怠。
“咱要不要先用针灸之法试试,激活神经系统,延缓其衰老之速?”身旁的小时突然提议。
小时跟着叶恒这些时日,对中医也略通一二,知晓些门道。
叶恒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可以,那你可知具体施针穴位?”小时挠挠头,面露惭色:“这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是之前偶然在古籍中翻到的,只知大概方向。”叶恒微微点头:“无妨,到时跟着我,我手把手教你。”虽说中医研习之路崎岖坎坷,但好在有系统助力,叶恒倒也多了几分底气,无论前路如何荆棘密布,他都铁了心要攻克这病症。
好不容易盼到电梯抵达楼层,叶恒大步迈出,只觉周身目光如针般刺来,浑身不自在。
可当下无暇顾及这些,当务之急是调配药材。
“我给你几种药名,你去药房取来,中西药皆有。”叶恒将写有利鲁唑、依达拉奉的单子递给小时,一是借此考察他的办事能力,二是期望能加快患者刘勇的康复进程。
这两种西药虽能短暂稳住病情,可副作用不小,难以根治病症,至多延缓病情恶化,多数患者不出年,便会因呼吸肌麻痹或肺部感染离世。
“好的,叶医生。”小时接过单子,神色坚定。
这些天跟着叶恒,他仿若海绵吸水,学了海量知识,不仅中医知识日益精进,对西医也渐渐入了门。
他深知叶恒乃中西医双绝的天才医者,自己既以之为楷模,又怎敢不勤勉奋进?
二人一同走进刘勇病房。
叶恒上前查看,见刘勇虽卧病在床,可身体素质瞧着还行,想必病前是个注重锻炼之人。
“接下来几日,我会依你的病情辨证施治,你务必稳住心神,保持乐观。
有新进展,我会即刻告知你。”叶恒温叮嘱。
刘勇眼中满是感激,连连称谢,可叶恒还是敏锐捕捉到他眼底那一抹难以觉察的别样情愫。
患者那只原本应灵活自如的手,此刻却如被寒霜封冻的枯枝,僵在那里,任旁人如何呼喊,也毫无知觉。
叶恒站在床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心里清楚,在医学史上,渐冻症就像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以往不少患者因手部机能完全丧失,最后无奈选择截肢,生生断了往后正常生活的可能,那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过去医疗条件有限,人们对渐冻症认知匮乏,甚至误以为这要命的病症会像瘟疫一般传染开来,搞得人心惶惶。
实际上,这哪是什么传染病,不过是一种神秘的金属中毒现象,至于具体诱发原因,至今仍如迷雾,让一众医者摸不着头脑。
叶恒身为中医传承者,深知中医古籍浩如烟海,说不定在哪本泛黄的册子中就藏着治愈此病的线索,于是暗下决心,回去定要一头扎进书海,好好探寻一番。
“今日,且先试试针灸之法,看能否延缓病情肆虐。”叶恒轻声呢喃,似是给自己打气。
他沉稳地打开随身的针灸包,那古朴的包囊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医术传承。
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抽出一根根银针,依照脑海中系统给出的指示,稳稳地扎入患者相应穴位。
时间仿若停滞,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可直至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患者依旧如木雕泥塑般,没有丝毫反应。
叶恒心底轻叹,安慰自己或许是药效还未显山露水,打算接下来几日持续观察。
“今日便先到这儿,往后几日我都会为你施针,若此法不奏效,我再另寻他途。”叶恒收拾好器具,抬头看向患者,眼中满是关切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