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没有踏出过缥云峰半步,陆安君也没有外出过一次,这岂不是说,他们这些天一直都在一起。
回想着陆安君那清雅俊逸的面容,再想想顾清汐那令人自惭形秽的绝美容颜,杜水瑶就跟喝了一大坛子陈年老醋似的,酸得牙都要掉了。
“师父,我倒是有个办法。”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办法?”杜九龄马上问道。
“陆安君这些年修为再无精进,萧芳青一身修为更是连连下跌,都快跌出渡劫了,想必两人都是心急如焚。
我记得您老人家还有两枚太古锻灵丹,不如干脆送给他们。他们得到如此灵丹,肯定会马上找地方闭关苦修。
如此一来,云缈峰就只剩下顾清汐、苏灵霜、和孙怀宗韩小凡那一老一小,我想办法将其他三人引出云缈峰,您老人家要收拾顾清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到时候没凭没据的,她打落牙齿都只能咽下去了事。”那名弟子说道。
嗯,这倒是个办法。杜九龄有点心动。
只是想到那两枚太古锻灵丹,又有点肉痛。
随着上代强者接连陨落,缥云宗家底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十品灵丹,他都没剩下几枚了。
“峰主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杜九龄正犹豫不绝,出去打听消息的那名弟子一脸慌乱的冲进大殿。
什么叫峰主大人不好了,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坐着吗?杜九龄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忘记我怎么教你们的了,每逢大事有静气,有静气。”
训斥完了弟子,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山下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峰主大人的师叔,为首一个好像姓屠。
守护山门的几个师弟只是多问了几句,就被他一掌打成重伤。”那名弟子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杜九龄再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拔腿就朝外冲去。
跑到大殿门口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一跤摔倒在地。
这,就是峰主大人你说的每逢大事有静气?看着他那跌跌撞撞的身影,身后几名弟子都是一阵汗颜。
缥云宗山门前,几名年轻弟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抬头望着前面一名老者,神情又是悲愤,又是恐惧。
老者身材瘦高面容阴沉,倒背着双手,一身傲气凌人,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倒是身后跟着的几名年轻人,用猫看老鼠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满脸不屑的神情极为嚣张。
杜九龄带着一群门下弟子,几乎是和陆安君、萧芳青、顾清汐一行同时赶到山下。
看见倒在地上的缥云宗弟子,再看看那名老者,陆安君和萧芳青先是一惊,随后眼中便满是愤怒。
而杜九龄却是一个激灵,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屠、屠师叔。”杜九龄喊道。
“九龄,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长进了啊。”老者看了杜九龄一眼,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
“屠师叔谬赞,谬赞了。”杜九龄抹着额头,干笑着说道。
“谬赞个屁,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吗?
这种货色也能成为守宗弟子,你们到底是怎么教导门人的,天品宗门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老者笑容一收,指着杜九龄的鼻子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是,是,屠师叔教训得是。”杜九龄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头上的冷汗流得更急了。
顾清汐疑惑的看着两人:
杜九龄怎么说也是缥云宗一峰之主,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连还口的勇气都没有。
对面这老头,是什么来头?
“他叫屠满山,本是观云峰上任峰主的亲传弟子,辈份比杜师叔还高出一辈。说起来,我们也该叫他一声师叔公才对。
不过此人性情跋扈,年轻时不但屡屡打着缥云宗的旗号在外面欺凌弱小,还时常借着峰主弟子的身份欺侮自家同门,所以很早以前就被宗主大人逐出师门。”看出顾清汐的疑惑,萧芳青介绍道。
天元大陆虽然强者为尊,但强者也更要面子,恃强凌弱被很多人视为耻辱,仗着宗门或者家世背景在外面欺凌弱小更是为人不齿。
“既然都被逐出宗门了,杜九龄怎么还这么怕他?”顾清汐问道。
“因为实力啊,听说t屠满山虽然品性不佳,但资质却极为不俗,被逐出师门后依旧修炼到了渡劫大圆满。
尽管一直没能晋升大乘,但苦修这么多年,根基之深厚却是远远超过其他同级修士,被很多人称为大乘之下第一人。”萧芳青回答。
这个杜峰主,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看着眼前一脸惶恐的杜九龄,再回想起他在章承安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顾清汐心下恍然。
“清汐师妹,屠满山突然重返缥云宗,怕是居心叵测,待会儿如果动手的话,你最好回避一下,不要与他照面。”紧接着,萧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