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
简琛刚刚转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感到浑身疼痛,比以前体测跑完一千米又连坐十几个引体向上还要累,手指都不想动弹。
好容易抬起眼皮,看到盛修平在阳台站着的背影,想叫他,才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嗓子又哑又痛。
于是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晰的记忆持续到酒吧,然后就是一片混沌,如同刺啦刺啦的老电影,一帧一帧地朝外跳,时断时续,有时候有声音,有时候没声音。
但那些画面都很可怕,还很漫长。
更可怕的是当简琛掀开薄薄的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
本来在夏天裸睡也没有什么,但目光所及的冲击力更大。虽然干干爽爽,但从脚踝向上没有一块好地。
每处痕迹都代表了些记忆碎片,极富冲击力。
简琛顿了顿,不敢再看,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据记忆推断,盛修平才是完全的受害者。甚至可以说是他强迫的盛修平。
但也不对,毕竟最后他都已经快晕了,但盛修平还在继续,看上去不像是非自愿。
而且更重要的是——
简琛微微裹紧被子,陷入思索,为什么他一直自认为是被好友表白而比较困扰并最终妥协的直男,在这种情况下却会默认是下面的呢。
记忆中没有丝毫挣扎犹豫的痕迹,是他径直缠住的盛修平。
简琛抬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胳膊不知道为什么也酸,即将碰到的时候忽然一顿,他把盛修平手机从窗户扔出去的画面忽然涌上来。
这是谁的记忆,肯定不属于他。
简琛说服着自己,手上没注意,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阳台的盛修平回身望过来,眼神对了个正着。
简琛:“”
盛修平:“”
“”
【作者有话说】
=
简琛依然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 在空中对视着。
因为凝固的时间太久,本就酸痛的腰“嘎巴”一声,疼得简琛直咧嘴。
盛修平竟然转回头去, 望着窗外, 继续沉思。
简琛愣了愣。
真是始乱终弃, 无情无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盛修平了。
昨晚做下的罪行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如此冷淡,简直和电视里一模一样。
盛修平把窗户打开, 脱掉外套撂在凳子上, 才走过来。
“没事吧。”
“你说呢。”
盛修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简琛躲过去,拒绝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