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回给新德里的电报当中,作为内阁秘书的爱德华·布里奇斯回应是,“火车也是独立的,但只要你铺好轨道,它只能按照既定的轨道走。”
这句话非常具有哲理,艾伦威尔逊看了好几遍,大概这个意思就是,政党是火车,但公务员却是铁轨,只有两相配合才能保证平稳前进,真要是撕破脸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为什么我们不能拉上窗帘,摇晃着身体,假装火车仍然在开动呢?”艾伦威尔逊想到了某个著名的苏联笑话,自黑也就图一乐,真下功夫还得黑苏联人。
当然电报当中也提及了保密性,并且认为目前的英属印度专员巴伦爵士,暂时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交给艾伦威尔逊独立办理。
等到有了眉目,内阁会主动通知巴伦爵士,功劳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艾伦威尔逊心情大好,这连琼·克劳馥都感受到了,毕竟两人在英属印度没什么朋友,总是要找人聊聊天的,因此和这个年轻的专员助理相处的还不错。
这种相对孤立的环境要是持续几个月,两人没准都会爱上这个男人,日久生情是存在的。谁让两人住的这片公寓,就和艾伦威尔逊熟悉呢。
“好像今天下班,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出现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海蒂·拉玛首先开口问话,一旁的琼·克劳馥也一脸的好奇。
国内的事情自然不能和两个美国人说,艾伦威尔逊开口逗弄着两个女明星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统治世界。”
“梦里什么都有。”琼·克劳馥忍不出笑出声,毫不留情的开口打击道。
“这句话是你们国家的总统杜鲁门说的,忘记告诉你们一句。”在海蒂·拉玛加入进来之前,艾伦威尔逊风轻云淡的开口回应道,“我参加过波茨坦会议,当时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哦,是嘛!”海蒂·拉玛、琼·克劳馥同时眼前一亮,美国政治家可能不如顶尖的垄断资本家令人心想深刻,但对两个女明星而言,仍然是值得仰望的人。
“哦,你们还喜欢打听这种事?”艾伦威尔逊撇开头,看向不远处的花圃。
园丁正在给新的花圃翻土,花圃紧靠大门旁边的鸽子笼。他是个精神迟钝、愚笨至极的年轻印度人,此人过着沉默寡言的生活,他的舌头也大得连嘴巴都盛不下。
他用手遮脸,向艾伦威尔逊行了个深深的合手礼,然后再次扬起铲子,一下下使劲而笨拙地铲向干土,细嫩的肌肉直打颤。
新德里虽然没有印度人居住,但总要有印度人工作的,不能让大英帝国的绅士淑女做粗活不是么。
在两个女明星,艾伦威尔逊才开口说了一些波茨坦会议三巨头的趣事,美色当前,关于丘吉尔首相如何变成丘吉尔先生,以顾问的身份继续留在波茨坦会议上,也成为他拉近和两人的工具。
海蒂·拉玛、琼·克劳馥笑的前仰后合,就在这时,满腹埋怨的贝蒂·戴维斯出现在拐角,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贝蒂,过来坐坐。”海蒂·拉玛主动打招呼道,邀请这几天少见踪影的贝蒂·戴维斯过来。
贝蒂·戴维斯一看琼·克劳馥也在,微微摇头,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她怎么了?”海蒂·拉玛有些迷惑不解,但随即想起来琼·克劳馥在这,她当然不会过来。
感受到海蒂·拉玛的目光,琼·克劳馥轻哼一声,“和我没关系,说不定是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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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不能和谐共处呢,这是一个和解的世界,让我们着眼于未来,求同存异。”艾伦威尔逊毫无诚意的做着调解工作。
“要你管么,说的好像你是我丈夫一样。”琼·克劳馥撇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互相看不上可以嘛?”
“这个理由其实是最强大的理由。”艾伦威尔逊十分真诚,他就是这么想的,随后抬起手腕道,“淑女们,准备开饭了。想要吃点什么呢,别提过问的要求,你们应该知道我多穷,只能拿殖民地微薄的工资。”
其实他想说,就连这一份工资都拿不到,在不争取亿点点的灰色收入,简直吃饭都是问题。而不远处的花圃中印度园丁也要离开了,如果时间再晚一点班车停止,他就要步行回到德里那边,那可是一个艰苦的工作。
在英属印度,海蒂·拉玛几个明星,也听从了艾伦威尔逊的指导,对待印度人,不理会就是最大的保护。
和印度人决不能有什么忠诚和真正的友谊。感情,甚至喜爱,都不行。通常情形下,英国人确实很喜爱印度人——土著官员、林警、猎人、办事员、佣人。
印度兵在他们的上校退休时,都会像孩子似的痛哭流涕。甚至同他们关系亲密也无妨,只要场合正确。可要说联手、合作什么的,绝对不行!哪怕想知道土著争执中孰是孰非,也是件有损威望的事情。
当然任何的守则都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规则都没有牢固到不能打破的地步。就比如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