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南宫云的心血了!
再说我孟千机的徒弟,岂会邯郸学步?拾人牙慧?徒儿,展示给这些个蠢货看看!”
孟千机放完了口毒后,唤了一声自己的大弟子李若愚,真真是体会到了做夫子的爽利,那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只看得亲友中未出闺阁,有不明真相的小姐们一阵阵的脸红心跳,心道:这位夫子当真是斯文俊俏得很啊!”
就在这时,若愚乖巧地听从孟夫子的话,唤来了两名杂役,抬来了两根中空的犹如盗墓挖穴之用的洛阳铲,一截截地夯实打入地内,待得探出了地下的湿润水源之处后,又拔出那长铲,探入了特制的竹管,然后将井上的压水器拆卸下来。
若愚此时解下了披帛,将腰间可拆卸的摆尾长裙也解了下来,只穿了里面的长裙,满身的干练轻便,取了扳子小锤等工具,打开了木箱之后,便拆卸起里面的齿轮机关。这装置用着省力,内里的结构却极为复杂。
若是不拆解下来,还没有感觉,可打开一看却是眼花缭乱。这下众人顿时清减了方才的轻蔑之心,乖乖!竟然这般繁琐,就是能够照图依样组装上,都是个蕙质兰心的聪慧女子了,更别说像若雨小姐这般,没有半张图纸,只是凭借着记忆重写的拆卸组装了!
若雨的手速不算太快,但是每一个组装都毫不迟疑。
褚劲风端坐在主位上,半眯着眼儿看着眼前脸颊挂着微微的汗渍,异常专注的女子,隐约中恍如看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女船王……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让她研习机关之术,总觉得这样的她,总有一天会跳脱出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李若愚轻轻吐了口气,略带兴奋地看着眼前自己改造完毕的压水器,然后命仆役用支架将它架设在了插埋进土中的竹管之上。
就在这时,苏小凉和赵青儿分别举了两把大油伞,一把举在李若愚的头顶上,而另一把则举在恩师孟千机的头顶上。此时艳阳高照,哪里需要打雨伞?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李若愚开始按压改造好的压水器。可是并没有如方才那般立刻涌出甘凉的水来,而是空洞地发出撕拉撕拉的声响。
众人屏息凝神,等待了半晌,可是只见那小姐已经按压了足足二十多下还是毫无变化……人群里已经有人发出不耐烦的叹息声。
袁蓉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是愈加浓烈,忍不住高声笑道:“东施效颦!”
可是就在她话音未落之时,那压水器突然发出一阵压抑水声,紧接着一股水流冲涌了出来,又如散开的礼花一般在半空中喷溅得到处都是,彷如倾盆大雨一般,众人被淋了个猝不及防,纷纷发出惊叹的叫声。
若愚起了坏心眼,故意将那出水口朝着太子与袁蓉的方向摆了摆,那花枝招展的袁小姐再次不幸中招,精心描绘的妆容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一条条地流淌了下来,张嘴想喊,却被灌得满嘴都是水,身子一侧歪,竟是从椅子上滚落了下来。
太子也被淋得彻底,饶是他身手敏捷,也被冲得一栽,才堪堪地躲闪了过去。
就连司马大人也不能幸免,脸上身上也都是水珠,直到他微含怒色,高声说道:“表妹!展示得够了!”
若愚这才见好就收,意犹未尽地停止了按压。
孟夫子在爱徒吕小凉的伞下,依然衣饰干爽,英俊潇洒,背着手站起身来得意地对众人说道:“若雨小姐心怀百姓,前几日与司马大人郊游时,看到了良田干旱,心急如焚,同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压水的装置,便突发奇想,加以改造,成为了可以便捷抽取地下之水的灌溉机关,用来一解漠河城父老的燃眉之急。
原本这农术乃是最最下乘的技艺,在下向来不屑于此,但是若雨小姐却说技艺高低要看帮助了多少之人,岂可以生硬的规定加以划分?其实我看她,还是未参透这机关之术的精妙所在……”
孟夫子说着说着,便下了旁道小径去了,犹自目光闪烁地陈述着自己的技艺建树。可是书院里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的絮絮叨叨,早已经炸开了锅般赞叹的着若雨小姐这一样创举。
漠河城的旱灾,此地的每个人都干系莫大。甚至老早便有人影传,说不定今年冬天,城里便要流民无数,饿殍遍野了。
可是有了这等神器。只要地下的水源没有枯竭,便可以便利地抽取地下之水灌溉。大大缓解了灾情,所以在场的众人虽然大多数被淋得浑身湿透,却犹如天上刚刚降下及时甘露一般,各个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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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压水器的改造,并不是李若愚一己之力,那孟千机耿耿于怀她说道那句“技艺高低要看帮助了多少之人”,自然是为了显露自己的本领卖弄了不少,若愚也算在他的启发下完成了改造。
听苏秀说,只因为这次旱灾,所以褚哥哥才不归府,所以她觉得若是做出了能缓解旱情的器具,哥哥便能每天回家吃饭。城里的百姓也不会饿肚子了。
袁蓉再次中招,气得要找李若愚去理论,却被自己的兄长及时地拽住了,一个劲儿冲着她使眼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