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往昔对他的排斥和猜疑,他竟敢主动求取藩镇军职,这简直就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了。
李隆基默然不语,嘴角浮起了一丝古怪的微笑。
张瑄回头来望着李亨,轻轻而毅然道,“荣王殿下能兼任遥领陇右节度使,太子殿下品性才能丝毫不输于荣王殿下,遥领剑南道节度使又有何不可?”
李亨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从张瑄眸子里读到了一种隐隐的暗示,他便慢慢垂首下去,再也不开口推拒,心头也是隐隐觉得兴奋——机会终归还是来了。
多年的隐忍不发,今朝终有一个出头的机会。李亨心神微微有些激荡,但瞬间又平稳了下来。他当然有怯懦的一面,只是这怯懦在有的时候又未尝不是一种理智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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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容朕再想想。”李隆基摆了摆手,有些疲倦地道,“尔等退下吧。”
李隆基虽然没有应允,但既然没有一口否决,说明就还有机会。
张瑄回头暗暗向李亨使了一个眼色,李亨心领神会地拜了下去,“父皇,儿臣告退。儿臣听闻贵妃娘娘有恙,意欲去探望……还请父皇允准。”
李隆基一怔,旋即笑道,“去吧。玉环这些日子抱病在身……汝有这个孝心,朕心安逸。”